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一百周年。如何解读中国共产党的成功，怎么看待中国发展道路的抉择，是外界一直在探索追问的宏大命题。2020年以来，一场新冠疫情大流行，将西方民主制度的弊端放大在世人面前，也让人们重新开始思考：曾被奉为圭臬的西式民主真的就完美无缺吗？对于民主，东西方社会的理解和要求是一样吗？

2021年6月，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朱云汉在一场国际会议上做了一个题为《儒家社会的政体合法性来源》的主题演讲。朱云汉指出，他和他的团队在一系列的调查研究后发现，相比于西方国家，在东亚地区，很少民众把民主理解成一套程序、一套选举参与或制衡的程序。有不少民众把民主理解成自由，但是更多的民众把它理解成社会公平和良好治理。以中国大陆为例，有35%的民众会把民主理解成社会公平，也有30%会理解成良好治理，而把民主理解成程序或自由的加起来只有35%。在发达国家日本、新加坡，也有同样的趋势。在新加坡，民众把民主理解成程序和自由的，合起来只有约30%，但把它理解为良好治理却有36%。在台湾，认为民主更代表着社会公平与良好治理的民众，占65%。另外，上述现象跟年龄的关系不明显，在日本，1980年以后出生的千禧世代，其以公平和治理来理解民主的概率也非常高。

朱云汉分析说，不论是经济社会发展非常先进的新加坡、日本，还是在发展程度非常落后的越南，都有这样的认知趋势。这说明，很多亚洲民众对于民主的理解是一种非常具有实质性的理解，那就是“民主带给我什么”。朱云汉认为，民众对民主有不同的期待，而且这种期待从某种角度来看，它其实跟儒家社会所讲的什么是一个良好的政治秩序的内涵，高度呼应。或许可以认为，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民众对民主的认知非常贴近他们的传统观念，而且传统的政治理念是强调民享而非民治，而良好的治理包含了政治亲民、能够有效地解决民生问题，以及保障公平。

显然，东西方社会对“民主”的理解和要求是不一样。但由于大陆实行的是有别于西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没有西式的政党竞争、选举，所以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合法性总是被西方拿来说事，将中共的执政说成是“独裁专制”，因此自然也是“非常不民主”的。这同时也是台湾一些政党政客的论调。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主任、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特聘教授刘国深认为，对于中国共产党执政合法性的问题，我们就用台湾的政治人物和学者的评论来回答，“我想是最有说服力的。”

刘国深表示，在过去这么多年来，不少台湾不同政党、不同立场的政治人物和学者，都非常诚恳地和他分享对中共的看法。一是把台湾选举搬来大陆，大陆三个月之内就会垮掉；二是把台湾的所谓的“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引进到大陆，大陆三个月之内就会乱掉。显然，台湾政客和学者也是认同大陆的治理，换世界上哪个政党能够拢得住、治理地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文化差异大的国度？

刘国深指出，中共是一个有理想、有格局、有奋斗目标，以人民利益为依归的政党，中共本来就来自于人民，是人民群众支持的政党，中共这一百年的奋斗历程已经用中国取得了世界性的发展成就，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正当性和先进性。他认为，对于中共发展过程当中存在的一些困难和问题，没有必要去回避，不能够以偏概全来否定中国大陆的道路，否定中共在中国大陆长期执政的合法性、正当性和道德性，更不能用西方的说辞来衡量中国共产党，中共的做法其实是不断地用改革去克服碰到的困难和问题，然后坚定不移的追求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就如朱云汉教授所说，“对于民主，儒家传统社会与西方社会的理解和要求是不一样的”，既然需求不一样，那么儒家社会的政体合法性的确定与西方社会有所不同也无可厚非。朱云汉认为，过去我们都认为西方的自由民主提供最好的一种标准，可以作为最好的范式，但是现在看起来全世界范围里所有的西方民主、代议民主实际上都面临不同的危机和挑战。因此，21世纪是要探讨新的治理模式和政治体制根本改革的很重要的时代，这个时代有很多新的变化出现，不仅内部出现了很多政治僵局和两极化，以及民粹主义兴起的挑战，而且外部有全球化带来的巨大压力。

阿尔巴尼亚驻华大使贝洛尔塔亚曾说，东欧的历史上也曾有共产党，但东欧的共产党没有一个像中国共产党这样取得巨大成就，其中的关键，正是把共产主义理论和中国特色相结合。刘国深表示，100年的世界政治发展事实已经说明，照搬照抄某种模式都不会成功，即便是西方国家之间的政治发展模式也不相同。中国的传统文化注重整体性和体系的稳定性，中国的国情实际上也要求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和强有力的治理体系。这个只有共产党才能做到。

因此，并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模式，只有努力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才能获得成功。这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大陆的政治实践恰恰最能说明这一点。

纵观中外政治发展实践我们可以看到，执政党合法性的取得、高低与维系，最根本的决定力量在于人民。“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是判断执政合法性的试金石，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最坚实的合法性基础。如同中共自己给出的回答——这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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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玉洋）